第一章 (第5/11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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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晓踉跄着冲向火海,机械蜘蛛的激光束在脚边熔出滋滋冒气的坑洞。他后颈的接口因过度充血泛着紫黑色,视野边缘开始出现代码乱流,每道数据流都幻化成苏然的残影——在培养舱里被拆解的残影、在实验室里被克隆体撕裂的残影、在记忆中笑着递给他神经刺激剂的残影。当冲击波将他掀翻在密道入口时,他望着逐渐崩塌的天花板,发现掉落的金属碎片上,苏然的倒影正被数据流分解成无数个
0
和
1,每个数字都在他视网膜上烙下深可见骨的伤痕。
不……不……他蜷缩在墙角,双手死死揪住头发,后颈接口渗出的血珠滴在量子胶囊上,将苏然最后钻进胶囊的那道数据流,染成刺目的猩红。
林晓被机械蜘蛛逼向密道,最后回头时,看到苏然脖颈的芯片迸发出刺目红光,她的表情痛苦又决绝,对着他大喊：活下去！替我……找到那个藏在代码里的……母亲！话未说完,就被激光吞没。紧接着,实验室发生了剧烈的爆炸,冲击波将林晓震晕,在昏迷前,他仿佛看到苏然的意识化作一道数据流,钻进了他手中的量子胶囊。
暴雨浇透的废弃工厂里,林晓蜷缩在生锈的通风管道中,雨水顺着管道缝隙滴落在他身上,带来阵阵寒意。耳麦里传来苏然断断续续的声音：他们……在培育机械军团……核心代码……藏在……电流声突然尖锐刺耳,紧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。
林晓发疯似的用战术匕首撬开通风口,潮湿的空气裹挟着腐臭扑面而来。工厂底层,数百个培养舱在紫色培养液中浮沉,每个舱内都蜷缩着半机械人形——他们脖颈处的神经接口与苏然如出一辙。突然,身后传来机械蜘蛛的嗡鸣,林晓就地翻滚,激光束擦着肩膀将墙面熔出大洞。
原来在这里。熟悉的女声让他血液凝固。戴着银色面具的女人从阴影中走出,机械义肢举起神经脉冲枪,苏然没告诉你吗她的记忆芯片里,藏着能摧毁整个城市的病毒。女人扯下面具,赫然是苏然的面容,只是左眼已经替换成闪烁的电子眼。
林晓瞳孔骤缩,手中量子胶囊突然发烫。苏然的意识在数据流中嘶吼：别相信她！这是王博士制造的克隆体！克隆体冷笑一声扣动扳机,千钧一发之际,老陈从暗处扑出,机械义眼迸发出耀眼红光,将克隆体暂时瘫痪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