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4/21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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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姝入店
安全区其实是废弃的地下车库。陈默跟着叶冰摸进去时,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。水泥柱后闪出个持刀的男人,看清叶冰怀里的药瓶后,腿一软跪了下来：冰姐,队长快撑不住了！
地下室角落的行军床上,女人正发着高烧。她左臂缠着的绷带渗出黑血,裸露的右肩有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,肌肉翻卷着露出白骨。陈默掀开绷带时,叶冰突然抓住他手腕：要是治不好,我带你一起下地狱。
先松开,我要打针。陈默晃了晃从火锅店带来的注射器——其实是生理盐水,她伤口感染太严重,得先清创。他掏出从冰柜暗格找到的白色药片,掰成两半塞进女人嘴里,这是抗生素,半小时后退烧。
叶冰的手抖得厉害。她看着陈默用沸水烫过的剪刀剪开腐肉,突然发现他指尖的老茧不是厨师该有的——那是握枪磨出的茧,分布在食指第二关节和虎口。
你以前是军人她低声问。
陈默没抬头：现在是店主。他把最后一块腐肉扔进水盆,抬头时正对上清醒过来的女人眼睛。那双眼睛像淬了冰的刀,明明发着高烧,视线却精准地锁住他咽喉。
姐,这是陈老板,救了我们的人。叶冰赶紧介绍,他的店...真的有火锅,热乎的,还有酸梅汤...
女人扯了扯干裂的嘴唇：叶雪。她盯着陈默胸前的围裙,突然笑了,喉间溢出的血泡让笑容格外狰狞,在末世开火锅店,你比丧尸还疯狂。
三小时后,叶雪倚着水泥柱喝酸梅汤。陈默坐在折叠椅上擦刀——那是从叶冰腰间顺来的军刀,刀柄刻着血刃帮三个字。他抬头时,姐妹俩正在分最后一片肥牛,叶雪指尖捏着肉片在白汤里涮,眼神却始终没离开他的动作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