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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,保洁员在电梯井发现大量新鲜血手印。林小满的校牌在更衣室丢失,却在储物柜找到叶晚的铭牌。当她佩戴上锈蚀的金属牌时,镜中倒影突然开口：还剩23小时。
07
顶楼水箱
解剖教室的监控画面里,苏雨桐正在给自己系上手术巾。这个总坐在教室后排的腼腆女生,此刻用止血钳撑开自己的眼睑,对着空气比划开颅锯的运行轨迹。
又是癫痫发作保安队长用警棍敲打暂停键,画面定格在苏雨桐将骨凿对准太阳穴的瞬间。林小满注意到她右手小指保持着怪异的弯曲角度——和叶晚病历本上的尸僵记录完全一致。
陈墨突然扯下监控室电闸,他的碳化右臂正在渗出荧光蓝的组织液：去顶楼水箱。当他们撞开锈蚀的铁门时,十二月的寒风卷来浓重的血腥味。苏雨桐的尸体以跪姿悬在水箱边缘,双手保持着开颅动作,头盖骨内嵌着枚仍在运转的电磁发生器。
死亡时间凌晨三点。陈墨用镊子夹出发射器,金属表面蚀刻着97%的共振指数,和叶晚最后一篇实验日志的数值相同。
林小满的太阳穴突然刺痛,某种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脑海：1998年的雨夜,叶晚在顶楼用手术刀雕刻自己的枕骨,试图挖出植入的电磁芯片。当救援人员破门而入时,她的脑浆正在高频震动中形成驻波图案。
别看她的眼睛！陈墨的警告迟了半秒。林小满与尸体空洞的眼窝对视的刹那,整座水箱突然共鸣出次声波,她的视网膜上浮现出苏雨桐临终看到的画面——二十个防毒面具人围成电磁阵型,阵眼处躺着具被电极贯穿的胚胎。
尸体突然抽搐着唱起生日歌,这是苏雨桐三天前在实验室哼过的旋律。随着音调升高,她的颅骨裂缝中钻出成团的电磁线圈,像机械寄生虫般扑向活人。陈墨点燃酒精棉扔过去,火焰中传出无数人的尖啸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