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丫头,快梳洗。母亲手里捧着件半新的红嫁衣,眼睛红红的,花轿快到了。
小铁摸了摸藏在怀里的铁花,冰凉的花瓣贴着她的心口。柴房外,父亲和弟弟们已经喝上了,粗鲁的笑声穿透薄薄的木板。
娘,我……小铁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母亲抱住她,瘦弱的肩膀微微发抖。
记住,母亲在她耳边急促地说,要是他们让你进铸剑房,千万……
门外传来重重的脚步声,母亲立刻松开手,用袖子擦了擦眼睛。父亲推门进来,满身酒气。
磨蹭什么他粗声粗气地说,人家狼族的轿子到了。
小铁被推搡着出了柴房。院子里停着一顶黑漆轿子,轿帘上绣着狰狞的狼头,四个轿夫都戴着铁面具,沉默得像雕像。
没有嫁妆,没有送亲的队伍,甚至没有像样的告别。小铁只来得及回头看一眼,母亲站在柴房门口,手里攥着她昨晚偷偷放在枕头下的铁花。
轿子颠簸了整整一天。傍晚时分,小铁透过轿帘的缝隙,看见一座黑铁铸成的大门,上面挂满了锈迹斑斑的铁剑。
到了。轿夫的声音像是从铁面具后面挤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