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27/39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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彻底失去意识前,我好像撞进了一个并不算宽厚、却异常紧绷的怀抱。
再次睁眼,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。
床边守着一个人。
顾谨言坐在那儿,背脊挺直,侧脸在惨白灯光下显得轮廓分明。
他听见动静,转过头来。
那双总是平静无波,甚至带着些病气慵懒的眼眸,此刻翻涌着从未见过的风暴,有惊悸,也有压抑的狂怒。
我张了张嘴,喉咙干涩得厉害。
看着他眼底清晰的红血丝和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,一个疯狂的念头冒了出来。
赌一把。
我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