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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影流转,天道之树的核心浮现出一座恢弘的图书馆,每一本书都是一个平行宇宙的时间线。荒天帝的虚影坐在书架顶端,随手翻阅着一本封皮写着混沌烹饪指南的书册：当年我布下天道之树,不是为了掌控一切,而是想给所有生灵一个‘重画棋盘’的机会。现在看来,你做得比我想象中更好。
叶凡环顾四周,看到有的宇宙正在用道果能量构建生态循环系统,有的宇宙将道纹融入艺术创作,甚至有个宇宙的居民把道果当成足球来踢。他忽然明白,荒天帝真正的计划从来不是破局或护局,而是让每个生灵都拥有开局的自由。
该去见最后一个人了。荒天帝合上书本,图书馆化作光点涌入叶凡体内。当叶凡再次睁开眼时,他站在宇宙的最边缘,面前是一扇由混沌与天道编织的大门,门上刻着古朴的篆文：万道归一,始于自由。
推开门的刹那,无数记忆碎片扑面而来。他看到荒天帝在亿万年前种下天道之树的种子,看到无始大帝用剑意守护混沌卵,看到狠人大帝在各个平行宇宙留下荒塔……最终,所有画面汇聚成一面镜子,镜子里映出的不是叶凡,而是每一个曾在道果光芒中微笑的生灵。
原来……我不是天帝。他低语,断剑轻轻插入地面,我们才是。
断剑化作根须融入天道之树,整棵树发出震耳欲聋的共鸣。叶凡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扩散,与每一个道果持有者、每一个宇宙的生灵相连。他能感受到虫族女皇产卵时的喜悦,能听到机械少年调试道果引擎的哼唱,甚至能闻到某个厨房飘出的棉花糖香气。
在遥远的混沌深处,主巢终于停止了蠕动。那些曾以秩序为食的生灵,此刻正围绕着天道之树翩翩起舞,它们的触须卷起道果的微光,在混沌中画出美丽的图案。叶凡知道,这不是战争的终结,而是永恒对话的开始——关于秩序与混沌,关于规则与自由,关于千万种可能的道途。
巡界结束,该回地球看看了。他轻声说,任由意识顺着根系回到最初的起点。泰山之巅的无字碑前,一群孩子正在追逐嬉戏,其中一个摔了一跤,却发现泥土里埋着一枚小小的道果嫩芽。
哥哥,这是什么孩子举起嫩芽,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。
叶凡笑着接过嫩芽,掌心涌出混元力助其生长。嫩芽瞬间长成幼苗,叶片上浮现出问玩梦等稚嫩的道纹。他将幼苗栽在无字碑旁,转身望向远方——那里,新的道果正在破土而出,新的故事正在等待书写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