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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突然响起,来电显示是一串杂乱的符号。我按下接听键,听筒里传来旗袍女人那熟悉的声音:林先生,您提前使用了'清道夫'服务。
她的声音比记忆中更加沙哑,像是很久没说过话。我要知道真相。我咬着牙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却依然感觉不到疼痛,关于当铺,关于那些契约,关于我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,然后她说:仓库最里层,第三排架子。午夜见。通话突然中断,忙音刺耳得像是警报声。
我看了看自己完好无损的手掌——几个小时前它们还被剪断过手指。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得像个死人,但身上没有任何伤痕。那件沾满血迹的T恤被我扔进了垃圾桶,换上老疤留在这里的一件黑色衬衫。
时间过得异常缓慢。我尝试睡觉,但每次闭上眼睛,就会看到那三个清道夫空洞的西装在眼前晃动。傍晚时分,我煮了包泡面,却发现自己尝不出任何味道——连味觉似乎也随着痛觉一起消失了。
当夜幕终于降临时,我揣上那把手术刀——它是我从清道夫那里得到的唯一战利品——前往7号当铺。巷子比记忆中更加阴暗潮湿,红灯笼的光芒在雾气中晕染开来,像是一团飘浮的血雾。
推开门时,铜铃没有发出声响。当铺内部空无一人,货架上的玻璃罐全都蒙上了一层灰白色的薄膜,像是结了一层霜。柜台后面也没有旗袍女人的身影,只有一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。
有人吗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当铺里回荡。
油灯突然剧烈摇晃起来,火苗蹿高了一尺多。柜台后的暗门无声滑开,露出向下的楼梯。阴冷的风从楼梯间吹上来,带着某种腐朽的甜腻气息。
我深吸一口气,迈步走下楼梯。台阶像是活物般在我脚下轻微蠕动,墙壁上渗出黏稠的液体,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珍珠母般的光泽。越往下走,空气越冷,我的呼吸在面前形成白色的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