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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——如果她还能被称为人的话——用细长的手指敲了敲玻璃柜台。她的指甲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灰蓝色,敲击时发出金属般的脆响。当然,我们收售一切抽象概念:运气、记忆、天赋...她突然向前倾身,我闻到她身上有股陈旧的檀香混着腐肉的味道,甚至是...你那个'从未存在过的双胞胎兄弟'。
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。我妈确实说过,我出生时有个死胎的兄弟,但这事我从没对任何人提起过,连老疤都不知道。一种被彻底看穿的恐惧顺着脊梁爬上来,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你怎么会...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。
在这里,我们知道的比客人自己还多。她微笑着退回阴影中,旗袍开叉处露出的皮肤上布满蛛网状的缝合线,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。那么,林先生今天想当什么
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扳手,冰凉的金属触感给了我一丝勇气。我需要钱,很多钱,就今晚。
女人点点头,从柜台下拉出一个古旧的桃木抽屉。取东西时,我注意到她的手腕关节可以朝任意方向弯曲,就像没有骨头一样。她取出一卷泛黄的羊皮纸,展开后竟有近两米长,在柜台上蜿蜒如蛇。
常规选择是用寿命兑换,一年换十万。她的指甲在某一行条款上轻轻一划,我注意到她的指甲缝里有暗红色的残留物,或者...她的嘴角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,你可以押上'未来三年所有好运',换取'今晚彩票头奖'。
好运也能当我凑近看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,发现有些词句似乎在不断变化位置,像是活物一样在羊皮纸上蠕动。
当然。她指向货架上一个密封的玻璃瓶,里面有一团金色的雾气在翻滚,那是上一位客人的'好运',他用它换了一次完美的求婚。她的笑容扩大了,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,可惜他不知道,求婚成功后,他的新娘在婚礼当天死于电梯事故。
我感到一阵恶寒顺着脊背爬上来,但脑海中已经浮现出用钱砸在老疤脸上的画面。五十万现金,厚厚的一沓,甩在他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。这个想象让我口干舌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