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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什么东西“咔嗒”落进苏蘅心里。
她望着张文眼底的坦诚,那不是窥探后的戏谑,而是某种同病相怜的温凉。“你为何不告发?”她声音发哑。
“上个月税银案,你熬了三夜对账单,把李捕头都查不出的缺银窟窿翻了出来。”张文将案卷轻轻推到她面前,最上面那本正是刘府捐学银的旧档,“我阿爹是前衙的老典吏,临去时说,公门里最缺的不是男丁,是能把案牍当眼睛使的人。”
苏蘅的喉咙突然发紧。
她抓起那本旧档,泛黄的纸页间飘出半片松针,和赵铁说的“十车松油”一个味道。“刘大福用捐学银买松油,是要烧田契。”她快速翻动账册,“三年前何家小子来书铺印两份田契,一份存瓦罐,一份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该是存进了刘府的祠堂。”张文从袖中摸出半块陶片,边缘还沾着焦黑,“昨夜我替你守书铺,在后院瓦堆里捡到的。
老掌柜说何家那小子走时,瓦罐上刻了’福‘字。“
苏蘅捏着陶片的手在抖。
窗外传来铜锣开道声,是刘大福的青呢小轿到了县衙门口。
她突然站起身,官靴在青砖上磕出清脆的响:“我去会会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