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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老板见她进来,“扑通”跪在地,磕得青砖“咚咚”响:“苏典吏救我!
钱广那杀千刀的,说我用假药换税银,可小的连库房钥匙都没摸过!“
他抬起脸,眼角的皱纹里全是泥,哆哆嗦嗦从药柜最底层摸出个油纸包。“这是十年前的账底子,钱广每个月初一都来取二十两,说是‘上下打点’。”他指着包角的朱笔批注,“您看这日期,二十三年四月十五,漕运司换主官那天,他取了整整三百两!”
苏蘅的呼吸突然一重。
二十三年,正是她方才在库房数到的年份。
她展开账页,见墨迹深浅不一,浅的是流水账,深的是后来添的批注,像条藏在泥里的蛇。“李老板,你早有这东西,为何现在才拿出来?”
“钱广说。。。说我若敢声张,就烧了我药铺,埋了我小女儿。”李老板的肩膀抖得像筛糠,“可方才我听说他被拿了,又收到您的信。。。”
“不是我的信。”苏蘅的声音冷下来,“这信是谁让你写的?”
李老板的嘴张成个O型,后槽牙磕得直响。
窗外突然掠过阵穿堂风,吹得账页哗啦翻卷,最后一页上的名字刺得苏蘅瞳孔收缩,“陈立”,县丞陈大人的名讳,旁边还画着个极小的漕运司云纹标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