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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广的胖脸瞬间煞白,额角汗珠顺着下颌线砸进衣领。
周主簿的手指绞着官服下摆,喉结动了动:“苏典吏莫要信口雌黄,漕运司的文书哪能有假?”
“那这火漆呢?”苏蘅拾起那枚云脚残缺的,“司户参军的造办处,该不会连火漆都造不周全吧?”她盯着周主簿骤缩的瞳孔,“令表兄每月往您账上汇的三十两‘润笔费’,可够买通档房管事换文书?”
周主簿“咚”地瘫坐在椅上,椅背撞得后墙“咔”响。
钱广突然扑过来要抢旧册,被张文一把按住手腕。“大人!”他杀猪似的嚎,“是周主簿逼我改的账!
他说司户参军能压下州府查案,税银都。。。。。。都进了他们的私库!“
王大人的官印“砰”地砸在案上,红泥溅在钱广颤抖的手背上。“把人押去大牢。”他转向苏蘅时,目光里添了几分滚烫的锐色,“你说的州府同党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还有三个县的典吏。”钱广突然哭嚎起来,鼻涕泡糊在青石板上,“他们帮着改双重文牒,司户参军说等漕运那单做完,每人分五千两。。。。。。”
议事厅的风卷着碎瓷片打旋,苏蘅望着钱广扭曲的脸,后颈的凉意漫到脊背。
她摸出袖中母亲留下的银簪,冰凉的触感透过掌心传来,这才只是冰山一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