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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插入钥匙的手稳得反常,锁簧“咔嗒”一声弹开的瞬间,张文的灯笼光突然晃了晃,照出箱内整整齐齐码着的账册:最上面一本的封皮是黑的,边角磨得发亮,第一页的日期正是三年前税银初亏的那个月。
她翻到中间某页,指尖停在“漕运银”三个字上,旁边的批注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字迹,和爹临终前留在床榻下的残卷笔锋如出一辙。“原来爹当年查到这儿。。。”她喉头发紧,突然听见院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
“苏典吏!”张文猛地合上箱子,“是州府的人!
他们方才说要’连夜提审钱广‘,现在往大牢去了!“
苏蘅将铁箱抱进怀里,箱角硌得肋骨生疼。
她望着院外渐亮的灯笼光,又低头看向黑皮账上自己用银簪做的记号,那是爹教她的,在关键页脚戳个极小的洞,像极了女子头上的银簪花。
“走。”她扯着张文往院后跑,雨幕里传来州府差役的喊骂:“那小典吏呢?
让她把账本交出来!“
怀里的铁箱越来越沉,却沉不过她心跳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