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19/70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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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一把刀,割开我意识里的黑。
我睁开眼,第一感觉是疼——
浑身都疼。
喉咙干得发苦,嘴里有血腥味。
我试着动了动手指,关节处传来钝痛,仿佛骨头被碾碎过。
身旁,陈志明鼾声如雷,赤裸的上半身横在床上,一条腿压着我的被子,睡得死沉。
我试着动了一下,腰侧立刻传来尖锐的刺痛——
昨晚陈志明那一脚踹得太狠,可能伤到了肋骨。
床垫稍微一颤,陈志明粗重的呼吸声就顿了一下,
吓得我浑身僵住,直到鼾声再次响起,才敢继续动作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