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6/7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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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总,何必这么固执陆子昂晃着一杯红酒走进来,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充满得意,承认受贿,把责任都推给那个老工程师,我保证你只坐几年牢。不然...他故意停顿,你那位病弱的小情人,我可不能保证她的化疗还能不能继续。

顾沉舟猛地抬头,眼中布满血丝：你们休想！话音未落,李乔乔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,手机屏幕上赫然是陈小婉在病房的实时画面。画面里,陈小婉正对着空荡荡的病房发呆,床头的向日葵早已枯萎。

看看她多可怜,李乔乔娇笑着放大画面,每天盼着你去看她,却不知道你早就自身难保。她突然收起笑容,恶狠狠地说：顾沉舟,蔺小小已经买通了所有证人,你以为你还能翻盘

与此同时,看守所外,蔺小小正与检察官低声交谈。她递上一个塞满现金的信封,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背：王检,只要让他在认罪书上签字,剩下的尾款立刻到账。远处,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,车窗降下,露出陆子昂得意的笑容。

深夜的牢房里,顾沉舟蜷缩在角落,高烧让他的意识愈发混沌。恍惚间,他仿佛看到陈小婉穿着白大褂向他走来,温柔地为他擦去额头上的冷汗。可当他伸手去抓时,却只触到冰冷的铁栏杆。

最致命的一击来自伪造的遗书。当狱警将一封打印的遗书扔在他面前时,顾沉舟只觉眼前一黑。遗书上写着对所有罪行的供认,末尾还伪造了他的签名。顾总,签了吧,狱警冷笑着说,不然明天就把这个寄给陈小姐,让她知道自己爱的人是个骗子。

暴雨冲刷着看守所的高墙,顾沉舟望着头顶狭小的天窗,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雷声。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,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：不能让陈小婉知道真相。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,他知道,那是来接他自首的车。

被押解上车前,顾沉舟最后看了一眼阴沉的天空。雨水混着血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,他却突然笑了。这个笑容里有不甘,有愤怒,更多的是对陈小婉的牵挂。他在心中默默发誓：只要还有一口气在,就一定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。

看守所外,十二辆黑色防弹车组成的车队刺破雨幕,轮胎碾过积水激起半人高的水花。最前方的迈巴赫S680缓缓降下防弹车窗,陈小婉戴着墨镜面无表情地扫视四周,羊绒披肩下隐约露出的翡翠戒指泛着冷光,那是外祖母留给她的信物,此刻却仿佛成了号令千军的虎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