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输液管在林夏手中崩断,透明液体混着鲜血溅在雪白床单上,形成一幅狰狞的抽象画。她抄起床头柜的玻璃花瓶砸过去,在男人倒地的闷响中疯狂捶打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,大学时他温柔的吻,求婚时的玫瑰,此刻都化作锋利的刀片,在她心头来回切割。直到保安冲进来将她拉开,满地狼藉中,顾明远的太阳穴汩汩涌出鲜血,在洁白的地板上绽放成一朵妖艳的花。
庭审现场,林夏穿着囚服坐在被告席,听着检察官陈述故意杀人罪的指控。辩护律师试图以
孕期精神失常
为她开脱,她却突然站起来,囚服的铁链在寂静的法庭上发出清脆的声响。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法庭穹顶的吊灯晃得她睁不开眼,恍惚间又看见沈墨在婚礼上望向周莎的温柔眼神,顾明远该死,而我...
她摸了摸已经平坦的小腹,那里曾孕育着一个无辜的生命,早就死在和他重逢的那个雨夜。
判决书下达那天,暴雨倾盆。林夏站在死刑犯的囚室里,看着玻璃窗上蜿蜒的水痕,突然想起高中时顾明远为她撑伞的模样。那时的伞面是天蓝色的,雨滴敲打伞面的声音,像一首轻快的歌谣。命运的齿轮兜兜转转,终究将所有人碾成了齑粉,曾经的美好回忆,如今只剩下无尽的痛苦与悔恨。
第十一章:遗产与遗愿
铁门开启的哗啦声惊飞窗外的麻雀,林夏攥着信纸的手指微微发颤。信是孤儿院寄来的,附带一张婴儿照片。私生子在保育箱里安静睡着,睫毛像两把小扇子,和顾明远小时候的照片如出一辙。照片边角还沾着奶渍,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小生命的脆弱与无辜。
所有财产转给沈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