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9/15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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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墨的掌心还带着练武后的薄汗,你挣扎着压低声音：车上装的根本不是丝绸！咸丰三年的漕运记录里......话未说完就被他捂住嘴,远处传来脚步声,他突然将你抵在墙上,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：明日巳时,城西破庙。

破庙里弥漫着霉味,你攥着从马车上偷来的布条——上面沾着暗红的铁锈,分明是兵器而非丝绸该有的痕迹。沈墨将一卷密信扔在你面前：柳家勾结西北藩王倒卖军粮,侯爷被牵连其中,而你......他顿了顿,目光复杂,原主的真实身份,是柳家为了掩盖罪证送来的替死鬼。

你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,终于明白为何每次接近真相时都险象环生。沈墨递来一个锦囊：这里面是往来账目,明日早朝御史台会有人弹劾。但柳家绝不会坐以待毙,你必须......话音未落,破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。沈墨将你推进暗道,自己抽出长剑迎敌：快走！去寻刑部侍郎周明远！

暴雨再次倾盆而下,你在泥泞中狂奔,怀中的密信被雨水浸透。身后追兵的马蹄声越来越近,慌乱中你跌入一条暗巷,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。抬头看见侯爷撑着油纸伞,眼中带着你从未见过的温柔：跑这么急做什么他的大氅裹住你湿透的身子,掌心温度透过衣料传来,跟我回家。

回到侯府才知道,老夫人突然中风昏迷,柳姨娘掌管了中馈。你握着侯爷给你的安神药,用银针试了试——针尖瞬间发黑。碧桃在旁泣不成声：侧夫人,柳姨娘说您意图谋害老夫人,要将您关入柴房！你望着铜镜里苍白的自己,突然想起沈墨说过的话：最危险的地方,往往最安全。

你主动走进柴房,却在墙角发现了密道入口。顺着潮湿的通道前行,竟直通柳姨娘的书房。月光从窗棂漏进来,照亮桌上的密信：苏逸必须死,否则前功尽弃。落款处的印章,赫然是沈墨的玉佩纹路。你浑身发冷,原来从一开始,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。

就在这时,密道外传来脚步声。你迅速躲进书架后,看见柳姨娘与一个蒙面人交谈。那人声音低沉：周明远明日就会动手,侯爷那边......放心,他喝了掺着曼陀罗的酒,此刻怕是在温柔乡里起不来了。柳姨娘娇笑着点燃水烟,倒是那个苏逸,比想象中棘手。

你握紧了袖中的匕首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原来侯爷的示好,不过是为了稳住你；沈墨的相助,也只是将你推向更危险的境地。当他们以为你已经放松警惕时,你却利用研制香粉的机会,在柳姨娘常用的熏香里加入了会导致幻觉的草药。

次日清晨,你被外面的喧闹声惊醒。柴房的门被撞开,柳姨娘披头散发地冲进来：鬼！有鬼！她的眼中布满血丝,指甲深深抓进自己的脸：苏逸,你对我做了什么！你平静地整理着衣襟：不过是让姨娘尝尝被人算计的滋味。

外面突然传来官兵的呼喝声。你走出柴房,看见周明远带着侍卫包围了侯府。侯爷被铁链锁住,看见你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：本侯终究是小看了你。你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,想起这几个月来的惊心动魄,突然觉得释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