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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子煜看着他,久久不言。
木楠烛趁机咬住他耳垂,气音里带着得逞的甜腻:横竖活不过惊蛰...少帅就当可怜可怜我...尾音消弭在骤起的咳喘里,指缝间漏出的血染红了窗棂上贴的避邪剪纸。
辰时三刻
督军府正门十六年来头回为木楠烛敞开。萧子煜用貂裘将他裹成雪团子,玄狐风毛领子掩住半张病容,只露出双潋滟的桃花眼。木楠烛缩在将校呢军氅里,腕子上的金铃随马车颠簸轻响,竟哼起秦淮河畔的昆曲小调。
马车突然急停,萧子煜拔枪的手被冰凉指尖按住。木楠烛挑开帘子,城外乱葬岗的朔风卷着纸钱扑进来。他望着新立的青石墓碑轻笑:萧氏亡夫...少帅这字...咳咳...写得真丑...
萧子煜突然将人按在锦垫上,暴戾的吻混着血腥气堵住未尽的话语。车外亲卫噤若寒蝉,只听得见金铃碎碴扎进掌心的闷响。木楠烛在窒息中摸到那人后颈的旧弹痕,忽然想起被囚第三日,刀疤脸说萧子煜心口中枪时,喉间呕出的血染红了整片雪地。
傻子...他抵着萧子煜额头喘息,指尖蘸血在车窗上画了朵歪扭的腊梅,那年你倒在雪地里...血也是这般烫...
午时
栖霞寺的百年梅树被围了重兵。木楠烛倚着萧子煜勉强站稳,青玉佛珠缠在枯瘦腕间,映着满树朱砂梅竟有几分妖异。他忽然推开搀扶的手,踉跄着扑向梅林深处。
阿烛!萧子煜的惊呼惊落簌簌红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