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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楠烛笑得呛出血沫,眼角泪痣在烛火下红得妖异:少帅好狠的心...连块合葬碑...都不舍得...话未说完便被卷入剧烈的咳嗽,素帕上绽开刺目的红。
萧子煜突然扯开军装前襟,心口处朱砂刺青赫然是木楠烛的字。他将人冰凉的手按在怦然跳动的血肉上:要躺...也是你躺这儿。
破晓
德国大夫拔针管时,木楠烛正倚着鹅绒枕逗弄画眉鸟。晨光透过琉璃窗棂洒在他腕间,露出交错的新旧针孔。他懒洋洋地叼着萧子煜喂到唇边的蜜饯,突然蹙眉偏头:苦...
甘草渍的梅子,哪会苦。萧子煜捏着他下巴要检查舌苔,却被冰凉的指尖抵住喉结。木楠烛眼波流转,苍白的唇勾起个狡黠的弧度:少帅昨夜咬破的...可要赔...
话音戛然而止。萧子煜含住那两片总说混账话的唇,将止咳糖浆一点点渡过去。画眉鸟在笼中扑棱翅膀,惊落案头未写完的婚书,洒金红笺上墨迹未干——萧子煜与木楠烛,生同衾,死同穴,黄泉碧落,永不相负。
木楠烛在喘息间隙瞥见字迹,忽然挣开怀抱去够案头剪刀。萧子煜慌忙拦他,却见那人割下一缕青丝,混着自己的发丝编成结,恶狠狠系在他腕上:阎王殿前...凭这个...讨人...
窗外忽地落雪,萧子煜将人裹进貂裘时摸到满手冷汗。木楠烛伏在他肩头昏睡,呼吸轻得像柳絮,嘴角还噙着得逞的笑。暖阁药香氤氲,他盯着怀中人腕间随脉搏轻颤的金铃,突然希望这场病能绵长到地老天荒。
子时三刻
西洋自鸣钟的铜簧突然断裂时,木楠烛腕间的金铃跟着碎了。萧子煜跪在拔步床前,看着德国大夫摇头退出暖阁,猩红帐幔上溅着方才呛出的血沫,像极了合卺夜的龙凤烛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