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3/9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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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卷：奢华与迷失

你站在试衣镜前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香奈儿高定礼服的真丝褶皱。水晶吊灯在裙摆上投下细碎光斑,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,恍若梦境。陈宇倚在真皮沙发上,慢条斯理地转动着威士忌酒杯,冰块撞击声清脆得像是某种暗号。

这是陈宇买下的第五间衣帽间,从巴黎空运来的整面镜面墙将空间无限延展。你对着镜子微笑,耳后新换的宝格丽蛇形项链随着动作轻晃,铂金蛇身缠绕着鸽血红宝石,冰凉的触感顺着锁骨滑进领口。曾经在廉价服装店试穿打折连衣裙时,你绝不会想到自己有天会被满室璀璨珠宝包围。

手机在梳妆台上震动,是大学室友晓雯发来的消息：下周同学聚会,大家都念叨你,一定要来啊！你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光标,指尖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未落。自从搬进陈宇安排的江景公寓,这样的对话框已经积了十几条。上次见面时晓雯欲言又止的眼神,和她男友打量你全身名牌的复杂目光,此刻又刺痛着你的神经。

在看什么陈宇不知何时走到身后,温热的呼吸掠过耳畔。你慌忙按灭手机,镜面倒影里,他修长的手指穿过你的发丝,轻轻摘下耳坠：这个颜色衬你今晚的礼服。语气像在点评橱窗里的商品,却让你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。他总能精准拿捏你的情绪,就像初次见面时,他看穿你佯装镇定的局促,递来的那杯香槟。

那场慈善晚宴是命运的转折点。你攥着临时借来的礼服裙,在宴会厅角落手足无措。作为珠宝公司小职员,本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,但经理临时生病,硬把邀请函塞给了你。水晶吊灯下,陈宇端着香槟向你走来,黑色西装剪裁得体,腕表表盘折射出冷光。林小姐对珠宝很有研究他的声音低沉优雅,视线却直直撞进你眼底。

后来你才知道,那场偶遇是精心设计的局。陈宇看中了你在珠宝鉴定课上的天赋,更看中你眼中尚未被现实磨平的倔强。当他提出每月十万的条件时,你握着咖啡杯的手剧烈颤抖。那是你在公司两年都赚不到的数目,足够还清母亲的手术费,足够让你在这座城市真正站稳脚跟。

起初的日子像浸泡在蜜糖里。陈宇带你出入私人会所,米其林三星主厨会专门为你调整餐单；在米兰时装周后台,顶级设计师亲自为你量体裁衣；甚至连深夜突然想吃的甜品,都会有专人从上海空运过来。你不再需要挤地铁,不再为房租发愁,连同事看你的眼神都变得谄媚。

但甜蜜的代价来得悄无声息。某天你穿着新到手的爱马仕丝巾去公司,发现工位上堆满了本该你负责的文件。经理阴阳怪气地说：林悦现在是大忙人,哪有时间做这些琐事。你想解释,却发现连借口都苍白无力。渐渐地,你不再主动去公司,反正陈宇说他会处理好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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