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2/59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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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喊村医。
母亲往围裙上擦着手,语气平静得可怕。王丽抓起斗笠冲进雨幕,泥浆在布鞋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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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响。路过晒谷场时,她听见几个婶子在聊隔壁镇的
捐卵致富
传闻,听说给大学生能卖两万呢,话音混着雨声刺进耳膜,让她想起生物课上学过的卵巢结构,像被攥紧的花骨朵。
村医的药箱打开时,王丽看见父亲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眼。得去县城医院,拖久了要出大事。
老大夫拧着眉头收拾听诊器,煤油灯将他的影子投在土墙上,像具摇晃的骷髅。母亲蹲在门槛上扒拉着算盘,最后一粒珠子归位时,王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窗外的暴雨。
深夜的阁楼,王丽摸出藏在枕套里的存折。那是她采了三年金银花攒下的学费,薄纸片在掌心发烫。楼下传来父母低语,女娃子读那么多书有啥用
浩子开春还要报奥数班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