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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清尘运转《太虚符经》,紫府内的赤鳞甲虚影突然发出清鸣。他看见栈道两侧的雾霭中浮现出残影——太虚的修士与地球的科考队员并肩而立,手中的法器与枪支同时对准前方的混沌气团。某个残影转身,顾清尘赫然看见父亲年轻时的模样,眉心嵌着半枚玉符残片。
“那是……1987年的科考队。”顾清尘的声音低沉,“他们在守护逆仙栈道的入口。”他忽然注意到,每个残影的胸口都有一道致命伤,却仍以身体堵住栈道裂缝,“李忘生前辈说过,逆仙之路,是用两界修士的骸骨铺成的。”
白璃的狐火突然暴涨三尺,照亮前方的雾霭。顾清尘瞳孔骤缩——前方三十丈处,九道黑色漩涡正逆时针旋转,每道漩涡中都悬浮着一具焦黑的尸身,胸前刻着“玄霄”二字。
“九幽九涡,”白璃的声音带着警惕,“每道漩涡对应一种执念。清尘,用《太极十三式》中的‘云手’破之。”她指尖在虚空中划出银蓝太极,与顾清尘的紫气金光符融合,“逆天道纹最怕阴阳平衡。”
顾清尘点头,长剑出鞘,青鸾虚影与赤鳞甲器魂同时显形。当剑尖点在漩涡中央时,紫气金光符如活物般钻入漩涡,显化出两界修士共舞的幻象。黑色漩涡发出尖啸,尸身胸前的“玄霄”二字崩裂,露出底下的守界人图腾。
“快走!”白璃突然拽住他的手腕,狐火护心焰剧烈震颤,“阴风要来了!”
四、九幽阴风魔典显形
狂风在栈道尽头呼啸,顾清尘从未感受过如此刺骨的寒冷——那不是温度的冷,而是灵魂被剥离的冷。阴风裹着黑色雾霭涌来,每粒雾霭都映着他内心的恐惧:白璃的尾羽全部燃尽、父亲的本命玉简崩裂、地球母亲在病房中流泪。
“清尘,守住识海!”白璃的声音从雾霭中传来,却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。顾清尘看见她的狐火护心焰正在缩小,三尾狐毛已焦黑两尾,“用《黄庭经》的‘泥丸宫守一诀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