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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冥渊第三层的入口处,九幽阴风呼啸而至,却在触及顾清尘周身的三色护罩时,化作点点荧光。顾清尘运转“两仪淬体诀”,金血与魔血在体表形成保护层,银血则护住心脉,白璃的狐火在他眉心跳动,如同一盏永不熄灭的引魂灯。
“清尘,你看!”白璃突然指着前方,阴风中竟浮现出守界人残魂的虚影,他们手拉手围成圆圈,每个残魂的胸口都有一道致命伤,却仍用身体挡住阴风,“这是当年随初代符师征战的守界人,他们的残魂,至今仍在守护逆仙之路。”
顾清尘喉头滚动,想起栈道上看见的父亲残影,想起李忘生前辈在鬼市焚城时的遗言。他突然明白,逆仙之路从来不是一人独行,而是无数先辈用血肉之躯铺就的希望之路。
“走,白璃。”顾清尘轻声道,“带着赤鸢前辈的希望,带着守界人的信念,我们去第三层,完成练气篇的淬炼。然后,让玄霄看看,两界修士的道心,究竟有多坚韧。”
白璃点头,狐耳在阴风中轻轻颤动,尾羽残片发出清越的凤鸣。两人踏风而行,身影渐渐消失在九幽阴风深处,祭坛血池的光核却越来越亮,照亮了整个幽冥渊,如同永不熄灭的星火,在混沌中指引着逆仙者的方向。
六、尾声残页显威
当顾清尘与白璃的身影消失在祭坛出口,血池水面突然浮现赤鸢的最后一道传音:“顾首座,练气篇的‘九幽阴风淬体’需以两界记忆为引,切记,不可迷失在过往执念中。”话音未落,《九幽炼神录》的练气篇残页突然飞出,在祭坛穹顶显化出“逆仙者,逆的不是天道,是失衡的人心”的字样,随后化作流光,追向顾清尘的紫府。
幽冥渊第二层的栈道上,无常老怪的虚影突然显形,望着祭坛方向喃喃自语:“七百年了,终于等到能同时催动魔典与玉符的巡界使。赤鸢丫头,你的牺牲,终究没有白费。”他望向手中的引魂幡,幡面的“无常”二字已变成“共生”,“玄霄,混沌核心的弱点既已暴露,这场逆仙之战,该分出胜负了。”
与此同时,太虚青丘的幻月潭底,阿蘅突然看见潭水中央浮现赤鸢的虚影,尾羽上的魔血印记与顾清尘的玉符共鸣。她慌忙取出雷稻穗,穗尖的北斗纹与虚影重合,听见赤鸢的声音混着灵泉响:“阿蘅,告诉顾首座,练气篇的阴风淬炼,需用青丘灵泉与地球武当山的晨露调和。”虚影消失前,留下一滴魔血融入雷稻穗,“还有,白璃的尾羽新生,是狐族守界印的传承,切勿让她再轻易燃烧尾羽。”
阿蘅重重点头,将雷稻穗贴近心口,感受着赤鸢残魂的温度。她望向潭心,那里的两界莲正抽出新芽,花瓣上的金蓝双色,正是顾清尘与白璃此刻的道心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