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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鬼市晨雾分道扬镳
无常鬼市的青铜巨门在五更钟声中半开,顾清尘与白璃立在血色门槛前,身后万宝楼的引魂灯已灭,唯有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映照着他们衣摆上的金蓝纹路。李长卿的身影从雾中浮现,衣摆的北斗纹与顾清尘眉心玉符微微共振,手中托着七盏青铜灯:“幽冥渊地火层的逆天道纹比预想中密集,这是青霞观秘制的‘太初净火灯’,能暂时压制混沌气对神识的侵蚀。”
白璃的尾羽残片轻颤,穗尖微光扫过灯身:“长卿师兄,青鸾剑穗的器魂与赤鳞甲共鸣时,总在‘离火位’出现断层。”她望向顾清尘腰间的混沌丹,三色灵气在紫府内流转,“或许火灵的本命真火能修补器魂裂隙。”
顾清尘接过青铜灯,指尖划过灯面的云雷纹,赤鳞甲器魂突然显形,甲片上的守界人图腾与灯纹交织:“昨夜紫府内的北斗虚影指向幽冥渊第三层,《九幽炼神录》练气篇记载,火灵栖息的‘焚心渊’正是两界地火的交汇点。”他转头望向白璃,发现她尾椎处的锁魂印在晨雾中泛着银光,“白璃,你的锁魂印……”
“别担心。”白璃打断他,狐耳轻轻蹭过他手腕,“阿蘅在青丘寄来的灵鱼鳞片还在脉门,能护住心脉。倒是你——”她指尖点在他胸口,混沌丹的三色光芒透过衣襟透出,“昨夜用混沌丹显化灵脉,是不是又灼伤了紫府?”
李长卿咳嗽一声,别过脸去:“二位还是速速启程吧。徐长老已在器神宗集结弟子,准备接应你们开辟‘逆仙领域’。”他忽然压低声音,目光扫向鬼市深处的阴影,“玄霄的分魂在散修同盟安插了‘逆熵密探’,专司吞噬两界修士的共生信念,此行务必小心。”
顾清尘点头,青鸾剑穗与赤鳞甲同时出鞘,双界巡天幡的虚影在背后展开。白璃忽然伸手,尾羽残片轻轻卷住他的指尖:“清尘,若遇火灵……”她眼中闪过一丝痛楚,“莫要强行催动金血,那火焰里有赤鸢前辈的残魂气息。”
二、地火焚心残魂指路
幽冥渊第三层的入口隐在熔岩瀑布之后,顾清尘踏上火光粼粼的丹台时,赤鳞甲器魂突然发出清鸣,甲片上的云雷纹与瀑布中的地火共鸣,竟在虚空中显化出初代符师的残魂虚影。虚影手持断剑,剑尖指向瀑布深处的赤红色漩涡:“巡界使,焚心渊的火灵,是当年狐后以尾羽精血驯服的幽冥地火所化。”
白璃的锁魂印骤然发烫,她凝视着漩涡中若隐若现的赤羽:“是赤鸢前辈说的‘九尾焚心焰’?当年狐后为镇守地火,将第三尾羽献祭给幽冥核心。”她的尾羽残片泛起微光,与漩涡中的赤羽产生共振,“清尘,火灵的本源,可能与我的锁魂印同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