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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万宝楼前云雷乍起
太虚历三千七百载,霜降后的第三日,万宝楼的朱漆巨门在晨钟中缓缓开启。顾清尘与白璃踏过刻满《太虚炼器经》符文的门槛时,迎面扑来的灵气中夹杂着庚金淬炼的焦香。白璃的狐耳轻轻颤动,尾羽残片在穗尖泛起微光:“清尘,西南角的炼器炉里,有焚心宗的‘赤焰离火阵’在运转。”
顾清尘点头,掌心的混沌丹泛起微光,三色灵气顺着袖口的赤鳞甲纹路流转。万宝楼共分七层,每层悬着不同品阶的炼器鼎炉,此刻第一层的中央广场已聚满修士,赤鳞甲器魂在他紫府显形,甲片上的云雷纹与穹顶的北斗悬灯共鸣,竟在虚空中显化出炼器图谱的虚影。
“顾首座,”器神宗的徐长老匆匆赶来,腰间悬挂的赤鳞甲残片与顾清尘的甲胄遥相呼应,“焚心宗这次带了‘九炼焚天炉’,炉身刻满逆天道纹,怕是来者不善。”老人的目光落在顾清尘肩头的赤羽披风——那是幽冥火灵“焚心”所化,此刻正静静盘绕,“还有万毒门的毒娘子,据说带了能吞噬灵气的‘七情毒雾鼎’。”
白璃忽然驻足,尾羽残片直指二层的青玉展台:“那里有狐族的血腥味,带着锁魂印的气息。”她的瞳孔泛起银蓝微光,“是白狐族的尾椎骨法器,怕是血河教的余孽混了进来。”
顾清尘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只见展台上悬浮着一枚血色铃铛,铃身刻着扭曲的“魂”字,每道纹路都在吸收周围的灵气。他忽然想起三宗密议时,血河教用地球科考队骸骨作阵眼的场景,指尖不自觉地按在剑柄上,青鸾剑穗发出清越的剑鸣。
二、大会启幕暗流涌动
卯时三刻,炼器大会正式开始。万宝楼楼主“天机老人”拄着青铜拐杖走上中央玉台,杖头嵌着半块星陨玄铁,与顾清尘紫府内的双生核产生微弱共鸣:“诸位,此次大会以‘道纹共生’为主题,凡能展现两界灵气融合之妙者,可得《太虚炼器经·补阙篇》残页。”
台下哗然。焚心宗的代表“炎狼”率先登台,此人赤着上身,胸口布满逆天道纹,每道纹路都嵌着细小的齿轮——正是玄霄融合机械与道法的标志。他抬手间,一座三尺高的赤铜炉从天而降,炉身刻着燃烧的凤凰,尾羽处却缠着工业齿轮的纹路:“此乃‘焚心断界炉’,以幽冥地火为引,可炼两界灵脉为混沌气!”
顾清尘瞳孔骤缩,紫府内的混沌丹突然震颤。他看见炉底刻着三具骸骨,正是镜湖村失踪的村民,胸口嵌着半枚玉符残片。白璃的尾羽残片突然化作银蓝细针,却被顾清尘轻轻按住:“别急,且看他如何演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