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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清尘接过传音符,阿蘅的声音带着哭腔:“顾公子,镜湖村的雷稻全部枯萎,幼狐们的锁魂印……”他望向白璃,发现她尾椎处的锁魂印又深了几分,指尖不自觉地扣入掌心。
“清尘,”白璃轻声道,“天机老人说的没错,我们必须重铸双界巡天幡。”她望向远处的青丘方向,“阿蘅的雷稻,镜湖村的村民,都在等着我们。”
顾清尘点头,青鸾剑穗在风中轻颤,剑鞘上的“忘生”二字与赤鳞甲器魂共鸣。他忽然想起在三宗密议时,炎烈胸口的逆天道纹下藏着守界人残魂,想起毒娘子眼中倒映的初心,忽然明白——所谓炼器大会,不过是逆仙路上的一道坎,真正的挑战,是让所有修士记住,炼器之道,在于守护,而非征服。
“走吧,”顾清尘牵起白璃的手,赤羽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,“去青丘,取狐后的尾椎骨残片。然后回地球,找父亲修复武当剑鞘。”
白璃的狐耳在风中轻轻颤动,尾羽残片扫过顾清尘的掌心:“清尘,你看,万宝楼的北斗悬灯,和地球武当山的长明灯,在夜空中连成了线。”
顾清尘望去,只见北斗七星与地球的北极星遥相呼应,在两界交界处形成一道光桥。他忽然想起《界墟志》中的记载:“混沌核心,生于两界初开时的阴阳失衡,非灭而不可存,非生而不可破。”
但此刻,他掌心的混沌丹流转着金蓝双色光芒,剑穗上的“两界护心穗”轻轻震动,仿佛在诉说——或许,混沌无需灭,只需让两界修士的道心,在炼器与符阵中,永远保持平衡。
万宝楼的钟声在夜空中回荡,顾清尘与白璃踏剑而起,身影渐渐消失在星芒中。而在他们身后,天机老人望着手中的《太虚炼器经》残页,喃喃自语:“初代符师,您当年与狐后共铸的共生之道,终于在三千年后,遇到了真正的传人。”
幽冥渊深处,被击碎的血河教令旗旁,一枚黑色晶体正在悄然成型,表面刻着新的逆天道纹——那是玄霄本体的又一道分魂,却在即将成型时,被镜湖村飘来的雷稻花香驱散了最后一丝混沌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