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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默从厨房探出头,脸上还沾着面粉:苹果派。但皮有点厚了。
程雨洗了手,主动要求帮忙。他们一起将派从烤箱里取出来,金黄色的酥皮上点缀着融化的黄油和肉桂粉,散发着温暖的气息。
看起来很棒。程雨真诚地说。
周默切了两块,他们坐在客厅里边吃边看一部老电影。苹果的酸甜和酥皮的香脆在口中融合,周默突然意识到,这是她几个月来第一次真正享受食物的味道,而不是机械地吞咽。
程雨,她突然说,谢谢你。
为了什么
为了...这个。周默指了指周围,让我住在这里,忍受我的情绪波动,还有...不问我为什么突然沉迷烘焙。
程雨微笑:看到你找到能让自己平静的事情,我很高兴。况且,他指了指桌上的苹果派,我也受益良多。
周默也笑了。在电影柔和的光线中,她注意到程雨眼角的细纹和下巴上没刮干净的胡茬。这个曾经在天台准备跳下去的男人,现在成了她生活中最稳定的存在。
第二天早晨,周默收到一个快递通知。她疑惑地下楼取件,发现是一个沉重的纸箱,寄件人栏写着程雨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