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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中央的冰柱封着卷明黄圣旨,沈蘅哈气融化冰霜,露出赐药王谷沈氏女入宫为婢的字样。落款处的玺印旁,还盖着方私章——韩七的印鉴。
原来从二十年前...萧珩的剑尖挑开冰棺内少女的衣袖,九叶纹胎记在寒雾中若隐若现。沈蘅突然剧烈咳嗽,掌心赫然出现与冷宫妇人相同的蛇鳞。
庙外传来韩七的狞笑：好侄女,你这身药血养了二十年,该给陛下炼长生丹了！
冰窖四壁突然渗出粘稠的黑液,沈蘅手中虎符发出蜂鸣。萧珩挥剑劈开冰棺,碎冰里滚出枚青铜钥匙,匙身缠枝纹与溶洞祭坛的青铜鼎如出一辙。
走巽位！沈蘅扯着萧珩撞向东南角的冰墙。虎符触到冰面的刹那,整面墙化作齑粉,露出后面幽深的甬道。韩七的咆哮声被暴涨的冰潮吞没,两人在倾斜的冰面上滑行,身后传来冰棺连环爆裂的脆响。
甬道尽头立着半截残碑,碑文被酸液腐蚀得斑驳不堪。沈蘅将掌心蛇鳞贴在碑面凹陷处,苔藓簌簌脱落,露出幅星宿图。萧珩突然割破手腕,将血抹在紫微垣位置——三年前父亲教他的星象暗语,此刻竟与碑文完美契合。
地面震颤着裂开,药王谷遗址在月光下露出森森白骨。九丈高的药师佛石像拦腰折断,佛手中降魔杵斜插在焦土里,杵尖挑着具风干的尸骸,金线绣的残袍上还能辨出太医院首座的徽记。
小心！萧珩揽住沈蘅的腰疾退三步,他们方才站立处钻出赤红藤蔓。那些妖植啃食着尸骸迅速膨大,花苞绽开时露出森白利齿。沈蘅将药粉撒向空中,藤蔓却更加狂暴,直到萧珩的剑尖挑起佛掌中的琉璃灯——灯油泼洒处,妖植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。
废墟深处传来编钟闷响,两人循声找到座倒悬的地宫。青铜门上的阴阳鱼锁孔让萧珩怔住,这与他贴身收藏的秘钥形状完全吻合。钥匙转动的刹那,门缝溢出的寒气在地面凝成霜花,渐渐勾勒出女子曼妙的身影。
阿娘...沈蘅向前踉跄半步。虚影抬手抚过她发顶,腕间鎏金镯叮咚作响：真正的圣女血脉,在七星阵第七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