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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向前走去,剑身上的光点像萤火虫般环绕着她。随着距离缩短,她看清那人穿着父亲的旧长衫,但后背脊柱处延伸出的不是秤杆,而是半截乌木——正是当年被折断的秤杆部分。
药引齐了。那人转过头,苏晚却看见一张正在融化的脸,五官像蜡一样往下流淌,现在可以配最后一味药。
他伸出左手,小指完好无损。但当苏晚走近时,那根小指突然齐根断裂,掉在地上变成截乌木。更可怕的是,她发现自己的左手小指也开始隐隐作痛,指甲渐渐泛起木纹的光泽。
甬道突然剧烈震动。红光中浮现出巨大的秤影,秤盘一侧是那束吸饱血液的头发,另一侧则是沉先生脱体而出的脊柱古剑。苏晚手中的剑突然发出高亢的鸣响,剑尖自动指向自己心口。
当年你父亲用我的指骨换你的命,融化的脸轻声说,现在轮到你来选择秤杆的另一端该放什么。
脐带突然自行解开,在她面前组成个悬空的环。环中浮现出三个画面:婴儿被浸入井水、老妇用骨簪取血、沉先生折断小指。当三个画面融合时,苏晚看见自己正站在秤盘上,而秤钩挂着个襁褓。
剑鸣越来越急。苏晚突然明白,所谓药引,从来就不是指药材本身。
剑尖抵住心口的压力让苏晚呼吸凝滞。脐带血环中的画面不断扭曲重组,最后定格在父亲将襁褓浸入井水的瞬间。她突然注意到一个从未发现的细节——婴儿的右脚心有个羽毛状胎记,与沉先生后背的纹身一模一样。
这不是选择。苏晚的嗓音变得陌生,像是混入了金属摩擦的声响,是平衡。
她猛地将剑尖刺入左胸,却在触及皮肤的刹那扭转手腕。剑锋划破衣袖,露出小臂内侧的三颗红痣——排列方式与秤砣上的血槽铜珠完全相同。鲜血顺着剑脊流下,在羽毛铭文上形成与井壁刻痕一致的图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