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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仓!全部平仓!林秋生将深发展股票抵押单拍在桌上。黄牛却亮出《关于暂停境外证券交易的通知》,袖口的上海牌手表显示北京时间15:03——纽约的凌晨2:03,所有交易指令都要在金融时差的深渊里悬浮九小时。
暴雨中的罗湖口岸,林秋生用三张外汇券买通货运司机。集装箱里的东芝电视机正播放NHK新闻:大和证券交易员在东京交易所天台排队跳楼。他撕开包装箱泡沫,发现走私的瑞士法郎现钞夹层中,藏着从纽约联邦储备银行流出的抗凝血剂。
当急救室的红灯亮起时,林秋生正跪在招商银行ATM机房。跨行转账系统的蓝色进度条卡在99%,玻璃门外《外汇管理条例》的告示牌正被贴上新的修正案。他抡起灭火器砸碎机器,钞票喷射的瞬间,香港中环的闭市钟声通过海底电缆传来,震碎了虹桥医院走廊的挂钟。
深南大道上的梧桐叶在金融飓风中狂舞。林秋生骑着凤凰自行车冲过证券交易所,黑板上深发展的粉笔价正随着伦敦金市的波动每分钟涂改三次。他的公文包里,美林证券的保付支票与小雨的病危通知书在时差中互相撕咬。
子夜零点的海关钟声敲响时,林秋生站在中银大厦天台边缘。左手大哥大里纽约交易所正在复盘,右手BB机显示小雨最后一次血氧饱和度。当国际日期变更线的阴影掠过他手腕上的双时区手表,掌心的美元现钞突然自燃——美联储刚宣布调整贴现率。
暴雨冲刷着玻璃幕墙上的世界时钟,林秋生纵身跃入时差裂缝。下坠中看见东京的日经指数、纽约的道琼斯曲线与小雨的心电图纠缠成DNA螺旋,深圳河正在他腰间划出东八区的生死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