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祠堂供桌下的暗格里,泛黄的胶片开始自动放映。16毫米胶片机发出老旧的吱呀声,投射在墙面的影像让老张的枪口微微颤抖——画面里二十岁的他正将银簪交给我的父亲,祠堂地面上躺着三具女尸。
当年你父亲下不了手,我只好替他完成仪式。老张的枪管渗出冷汗,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把银簪插进自己眼睛...他突然掀开左眼罩,凹陷的眼窝里嵌着半截发黑的银簪,簪尾刻着母亲的名字。
陈露突然甩出藏在袖口的警用手铐,金属链条绞住老张的脚踝。我趁机扑向胶片机,扯出正在放映的胶片对准烛火——那是程家最大的秘密,历任弑母者都会在祠堂拍摄行凶过程作为投名状。
你烧不掉的。老张狞笑着扯开衣襟,胸膛纹着七组数字,每个编号代表一卷胶片,林小夏是06-17,苏晴是07-23...他突然僵住,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心口的银簪。祠堂铜镜里,十二岁的程影正握着我颤抖的手腕。
哥哥要当好人...镜中少年流着血泪,那就让我来做最后的恶人。
老张的尸体倒进供桌下的暗河,水面浮起数十个密封胶卷筒。陈露用簪子撬开最近的那个,褪色照片显示1993年的雨夜,青年老张正将银簪刺入孕妇腹部——那女人眉眼与我八分相似。
你母亲不是第七个。陈露翻过照片背面,褪色的钢笔字写着第六代备选祭品03号,程家每代会准备七个候选女性,林小夏她们...她突然噤声,惊恐地看向我手中断裂的银簪。
簪身裂痕里露出暗格,微型胶卷上密密麻麻记录着触目惊心的名单：市局副局长妻子、检察长情妇、甚至省厅心理顾问...这些女人脖颈都戴着刻银字的项链。
祠堂外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警笛声。我握着半截断簪走向门口,月光照亮院中七道黑影——他们肩章上的银星在夜色中闪烁,手中的银簪泛着同样的寒光。
程警官自首吧。副局长摘下白手套,露出无名指上的银字戒指,令尊当年不听话,结果害得令堂...他故意停顿,目光扫过陈露,这位陈记者应该见过你母亲真正的尸检报告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