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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年6月18日,妈妈变成蝴蝶飞走了。穿警服的叔叔说如果我当乖孩子,每年生日都能收到妈妈的礼物。
包裹最底层是个磁带随身听,播放键已经按下。沙沙声后响起程野母亲颤抖的录音：小野,当你听到这段录音时,妈妈应该已经变成星星了。程家男人活不过三十岁的诅咒是假的,真正可怕的是他们用银簪...
突然的杂音中混入老张的冷笑：李素芬同志,你以为换掉族谱就能救你儿子瓷器碎裂声与闷哼过后,录音只剩下一串渐弱的摩斯密码。陈露用顶针敲击床栏破译,得到六个数字：210317。
次日凌晨,陈露溜进疗养院档案室。在210317号档案柜里,她找到了程野母亲的精神鉴定报告。1998年3月7日的记录显示：患者坚称程家祠堂地下埋着百具女尸,经查实为产后妄想症状。但附件照片中,穿白大褂的鉴定医生脖子上隐约露出倒三角疤痕。
暴雨冲刷着程家祖坟时,陈露在第三棵柏树下挖出铁皮箱。生锈的锁孔里插着半截银簪,正是程野刺入副局长喉咙的那支。箱内整齐码放着七本刑侦笔记,每本封面都印着不同年份,最新那本的扉页写着：给三十岁的程野。
1993年的笔记里夹着母亲与青年老张的合影,背面潦草写着：刑侦队张守业,七日培训导师。照片边缘有褪色血渍,显微镜下可见红细胞表面的银屑——与银簪成分完全一致。
2003年的笔记详细记录了程野每个梦境,在常梦见穿病号服的自己旁用红笔标注：解离症状显现,建议启用B计划。最后几页贴着程野的警校录取通知书复印件,批注写着：祭品已就位。
陈露翻开2023年的笔记时,夹页中飘落张烧焦的纸片。勉强能辨认出夜来香移植注意事项,第五条用下划线强调：花盆需放置镜子碎片,以镇阴魂。
手机突然收到陌生号码的彩信。照片里是程家祠堂的残垣,焦黑梁柱上钉着七枚警徽,最中间的编号正是程野的警号。配文只有四个字：轮回重启。
陈露重返滨海市警局时,物证科已被封条封锁。新来的实习生偷偷塞给她沾血的证物袋——里面是修复好的执法记录仪芯片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