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15/18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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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手摸他眼角的细纹,这三个月来他瘦了一圈,眼底总是带着血丝：其实不用骗我,我知道晚期胃癌的治愈率...
没有骗你。他低头吻她手背,胡茬蹭过皮肤时带着痒意,你还记得第一次给我做饭吗你把糖当成盐放进汤里,我却喝了三大碗。从那时候起,你就一直在给我甜头,这次也一样。
监护仪的滴答声忽然加快,林晚晚感到一阵眩晕。白景年立刻按响呼叫铃,握住她的手始终没松开：别怕,我在。不管发生什么,我都在。
再次醒来时,病房里堆满了小包子折的千纸鹤。白景年趴在床尾睡着,手指还攥着她的衣角。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着,是他未发送的信息：如果这次我又要失去你,那我宁愿从未拥有过阳光。
笨蛋。她轻声说,替他盖上毛毯。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,秋天来了,而她的生命似乎正在重新发芽。
8
迟来的婚礼
圣诞钟声敲响时,林晚晚穿着婚纱站在教堂中央。白景年说过要给她一场最盛大的婚礼,所以彩窗上嵌着她最爱的铃兰图案,红毯两侧摆满了从荷兰空运来的白玫瑰。
妈咪像童话里的公主！小包子穿着笔挺的西装,胸前别着铃兰花胸针,等我长大,也要娶像妈咪一样漂亮的新娘！
她笑着揉乱他的卷发,目光越过宾客席,看见白夫人正抹着眼泪。三个月前老太太亲自下厨给她熬了人参鸡汤,说景年小时候总把糖藏在枕头底下,现在终于知道给别人甜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