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8/9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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切换光学制导！叶晚秋爬上水塔手动校正弹道。她缠着绷带的小腿在瞄准镜里划出优美的弹道抛物线,第一枚云爆弹命中列车锅炉时,迸出的不是蒸汽而是731部队的冷冻人体标本。
日军装甲掷弹兵突然从燃烧的邮局废墟冲出,他们防毒面具的眼窗里泛着狂犬病似的血丝。智能地雷阵列释放的次声波让这些士兵开始互射,友坂步枪弹打穿战友背囊时,飘出的是我上周在纽约失窃的量子计算机图纸。
武直-10的30毫米机炮扫过中山码头,将准备登船的日军参谋部人员拦腰截断。平视显示器突然捕捉到奇异闪光——某具尸体怀表里嵌着的照片,竟是1953年朝鲜板门店谈判现场的微缩胶卷。
地下工事有生命体征！声呐探测波在总统府地底勾勒出生物实验室轮廓。我穿上防化服时,仓库自动消毒间喷出的却是祖父常抽的老刀牌香烟烟雾。钻地弹炸开的混凝土断层里,露出写满德语的不锈钢培养皿,霍乱弧菌的冷冻管正在机枪扫射中迸裂。
当最后一道防护门被铝热剂烧穿时,叶晚秋突然按住我的防毒面具。幽蓝灯光下,三百具解剖台排列成富士山形状,每具台上都残留着带龙形胎记的尸块——和我腰间疤痕一模一样。长江水突然停止流动的瞬间,我正用刺刀挑开第101具血肉机甲的核心舱。粘稠的冷却液里浮着的不是日军驾驶员,而是我八岁那年失踪的堂弟陆溟——他左耳的月牙形胎记在神经导管里清晰可见。
时空锚点确认。叶晚秋的声音从量子通信器传来颤抖的共鸣。她身后是燃烧的总统府,阴丹士林布旗袍被气浪撕成战旗般的残片,露出后背完整的龙形纹身——与实验室尸块上的胎记分毫不差。
仓库突然发出洪荒巨兽般的嘶吼,复合装甲板层层剥落,露出埋藏在最深处的青铜浑天仪。那些流转的星图分明是1937-1945年的重大战役坐标,而核心处的凹槽形状,正与祖父留给我的老怀表完全契合。
原来我们才是闭环。我攥紧怀表,表面镌刻的金陵陆氏突然渗出血珠。当表盘嵌入浑天仪瞬间,整个南京城的枪炮声骤然静止,日军尸体化作青烟飘向紫金山顶的六朝祭坛。
渡边一郎从时空裂缝跌落,他的将官服正在褪色成实验室白大褂：昭和十六年,哈尔滨特别军事区第731部队,人体时空耐受性实验...话音未落,他脖颈后的条形码突然自燃,灰烬里飘出1950年麦克阿瑟签署的赦免令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