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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:初入朝堂——舌战群臣
大熙王朝的京都朱雀大街,人潮如沸水翻涌,车马声喧若雷鸣。茶楼酒肆间,士人们以扇掩口,窃语朝廷纷争。一辆青帘马车穿梭其间,素雅如竹林清风。车内苏逸端坐,青衫熨帖似月光,剑眉星目间凝着少年人的锐气,手中却攥着汗湿的锦帕——今日入宫面圣,是他寒窗十载的试金石。
宫门巍然,苏逸踏阶而入。朱墙映日如赤霞垂天,琉璃瓦流转金光,似龙鳞覆满苍穹。他目不斜视,耳畔却灌入金銮殿内的激辩声,如骤雨击瓦:陛下!北蛮侵边愈烈,若不及早调兵,恐失三州之地!紫袍大臣李衍须发皆颤,声若洪钟。
李大人此言荒谬!户部尚书王廷急步出列,袖中账簿簌簌作响,国库空虚如漏瓮,上月赈灾已挪边防粮,再征兵饷,百姓卖儿鬻女亦难填其壑!其声尖利如寒鸦啼树,引得文官席中窃窃私议。
龙椅上,皇帝眉间川纹深锁,金冠流苏垂落似坠千钧。忽闻太监长吟:新科进士苏逸觐见——
苏逸稳步入殿,躬身行礼。皇帝龙目微眯:苏卿,听闻你笔下能生锦绣、胸中有丘壑,今日这北疆困局,你可有破法殿内群臣霎时静默,目光如箭矢齐射。
苏逸脊梁挺如未折竹,却暗叹这皇帝分明将他架上火炉:陛下,臣有三策。其一,贵妃娘娘‘瑶池’工程暂缓,省银百万可济边军半月粮草;其二,西域嗜我丝绸瓷器,何不遣商队以物易物,赚其金银充国库其三,仿古时‘寓兵于民’,令百姓农时耕作、战时戍边,战后赐田宅以酬,如此兵饷减半而戍卫倍增。
李衍勃然变色:竖子狂妄!西域蛮夷岂与你做买卖边军若缺粮,岂不溃如山崩苏逸含笑拱手:大人若疑,臣愿立军令状——三月内若西域商路不通、边军无粮,甘受廷杖!王廷眼珠急转,忽抚掌大笑:此计若成,臣愿自罚三月俸禄!只是……贵妃娘娘的‘瑶池’停了,她正闹着要砸户部呢!
殿内哄笑骤起,皇帝却抚掌震尘:好!苏卿此策如破冰斧——李卿,你管兵马,王卿理银钱,苏卿居中调度,朕要你们三月内让那北蛮退五十里!
李衍跺脚如擂鼓:陛下!此子乳臭未干,恐误国事!忽闻殿外急报:启禀陛下,北蛮又破雁门关,守将战死!苏逸心弦骤紧,却朗声道:陛下,臣请即刻出使西域!若臣以丝绸瓷器换其战马千匹、粮草万石,李大人可愿与臣对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