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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：暗室密谋
王家村的腐臭味在三里外就能闻到。梓卿用陈岩给的药油涂在鼻下,仍挡不住那股死亡的气息。村口横七竖八躺着些衣衫褴褛的人,不知是死是活。
记住,陈岩压低斗笠,只去最穷的几家。若有人问起...
就说我们是县衙派来发避瘟散的。梓卿接过话,脸上抹的煤灰让她眼睛显得格外明亮。她背上竹篓里装着连夜配好的药丸,我记着呢。
第一户是个寡妇家,土墙塌了半边,屋顶漏着天光。三个孩子躺在稻草堆上,面色潮红,嘴唇干裂得起皮。寡妇跪在地上不住磕头,额头都磕出了血。
陈岩立刻蹲下诊脉,手指在孩子们纤细的手腕上轮流按过,眉头越皱越紧：热毒入营血了,需要犀角地黄汤加减。
梓卿麻利地打开药包,却发现寡妇家连个完整的碗都没有。她干脆砸碎自己带来的陶罐,用较大的碎片当药碾,在石板上磨起药材来。
阿姊,她一边捣药一边对寡妇说,去打些清水来,再找些干净布条。
寡妇却瘫坐在地：村口井水被衙役封了,说是怕瘟疫扩散...
陈岩和梓卿对视一眼,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怒火。陈岩从腰间解下自己的水囊：用这个,我带了清热解毒的药茶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