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11/17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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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光下,婴儿睁开眼睛,瞳孔竟是淡金色的。八戒伸手戳了戳那肉乎乎的小脸,襁褓里突然掉出块碎玉,上面刻着天蓬二字,与波斯夜光璧上的纹路分毫不差。
看来咱们家要热闹了。翠兰笑着接过孩子,就叫望月吧,愿他今后抬头能见明月,低头能踩故土。
五更的梆子声中,马车继续向东南而行。虎娃早已睡着,手里还攥着八戒的断牙,口水把枕头湿了一片。翠兰望着车窗外飞逝的群山,忽然想起在金銮殿上,李世民问八戒为何不愿回天庭。
俺在人间有牵念,它说这话时,阳光正落在翠兰发间的步摇上,有婆娘,有娃,有灶台的火,有井台的月。这些,天上都没有。
第十一章
永恒晨光·獠牙梳与同心结（下）
十年后,高老庄的晒谷场上,五个孩子追着一只花公鸡跑。最大的虎娃已经娶亲,新妇是邻村豆腐西施,此刻正帮翠兰往腌菜坛里撒盐。
娘,望月捧着个木盒跑过来,爹说这是给你的生辰礼！
翠兰揭开盒盖,里面是把雕刻着牡丹的象牙梳,梳背嵌着枚完整的獠牙——不知何时,八戒的断牙竟重新长好了。梳子底下压着张纸,是虎娃的字迹：爹说,这叫'糟糠之妻不可弃'。
她笑着摇头,抬头看见八戒扛着锄头回来,身后跟着刚会走路的双胞胎。夕阳把它的影子拉得老长,却在看见她手中的梳子时,耳尖突然红了：俺路过县城,见这梳子好看...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