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噗嗤!一名刚从箭孔钻进半个身子的狼骑兵,还没来得及看清塔内的情况,就被秦烈一刀从头顶劈下,脑浆和鲜血瞬间糊满了石壁。那狼骑兵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,便软软地倒了下去。
杀!秦烈怒吼,【破阵刀】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道死亡的匹练。刀锋过处,血肉横飞,骨断筋折。他堵在楼梯口,如同一尊不可逾越的铁塔,将试图涌入的敌人一个个斩杀、劈退。鲜血顺着楼梯的石阶向下流淌,汇聚成一滩滩暗红的血泊。
一名狼骑兵仗着身形灵活,竟从秦烈腋下钻过,手中弯刀闪电般刺向秦烈肋下。秦烈冷哼一声,身形不退反进,左肘猛地向后一撞!喀嚓!一声脆响,那狼骑兵的胸骨应声塌陷,口中鲜血狂喷,手中的弯刀无力地坠落在地。秦烈反手一刀,结果了他的性命。
张莽带着几名弟兄紧随其后,用长矛、朴刀配合秦烈,将试图从其他箭孔突入的敌人一一逼退。狭窄的楼道内,喊杀声、兵刃交击声、濒死的呻吟声混杂在一起,形成一曲令人心胆俱裂的死亡交响。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血腥与硝烟的味道,每一次挥刀都可能带走一条生命,也可能迎来自己的死亡。
战斗已经进入了最原始、最野蛮的阶段。没有战术,没有阵型,只有你死我活的搏杀。敢死营的弟兄们,这些平日里桀骜不驯的亡命徒,此刻却爆发出惊人的悍勇。他们知道,身后就是雁门关,退一步,就是万劫不复。他们的家人,他们的故土,都在这道关隘之后。
一个年轻的弟兄,平日里沉默寡言,此刻却像疯了一样,用牙齿死死咬住一名狼骑兵的手臂,任凭对方的弯刀在他身上划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硬生生用手中的断矛捅穿了敌人的咽喉。当他松开牙齿时,口中已满是鲜血与碎肉,脸上却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笑容。
守住!给老子守住!秦烈咆哮着,他的【破阵刀】已经砍出了无数豁口,虎口早已迸裂,鲜血将刀柄染得滑腻不堪,但他依旧死死地攥着,仿佛那柄刀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。他感觉不到疼痛,感觉不到疲惫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——杀!杀光这些入侵的畜生!
哨塔在敌我双方的反复争夺下,几度易手。有时是东边的垛口被攻破,有时是西边的箭孔被凿开。每一次失守,都意味着有弟兄倒下;每一次夺回,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。塔内的空间越来越小,幸存的弟兄也越来越少。地上的尸体层层叠叠,已经快要没有落脚的地方,鲜血汇聚成溪流,在石板的缝隙间缓缓流淌。
火把的光芒渐渐微弱,油脂即将耗尽。黑暗如同有生命的巨兽,正一点点吞噬着哨塔内残存的光明与希望。
秦烈一刀将一名试图从他脚下尸体堆中爬起的狼骑兵枭首,滚烫的鲜血溅了他一脸。他喘着粗气,胸膛剧烈地起伏,汗水和血水混杂在一起,顺着他刚毅的脸颊滑落。他环顾四周,还能站着的弟兄,已经不足五人。每个人都像刚从血池里捞出来一样,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与绝望,但手中紧握的兵器,却依旧指向敌人可能出现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