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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让你过来的母亲的笤帚劈头盖脸落下,竹条抽在我后背的剧痛中,我听见她尖利的嗓音,明日就要出阁,还敢勾着弟弟哭哭啼啼想让太子府知道咱们家藏着怪物
够了!我转身护住昭宁,他瘦得硌人,肩胛骨隔着布料戳着我的掌心,他是我亲弟,纵是块石头也该暖热了,何况...…
喉间突然哽住,眼前闪过去年冬日,他蜷在我暖阁里的模样,捧着我给的《女戒》,鼻尖冻得通红:阿姊,字里的女子都要三从四德,那男子是不是就可以为所欲为
母亲的笤帚停在半空,银发因用力散了两根,粘在汗湿的额角:你要嫁的是太子!未来的储君!若让他知道你有个双性弟弟,咱们昭家...…咱们昭家...…
她忽然捂住嘴,眼里闪过一丝惊惶,像是说漏了什么。
昭宁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,他攥紧我袖口的手冷得像冰,在母亲转身时,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:阿姊,我昨夜听见,他们说要把我送给贺家公子冲喜。
鎏金剪子掉在地上的声音格外刺耳。我想起上个月在父亲书房看见的地契,落款处的贺字用朱砂圈着,当时只道是普通田产交易,此刻却如重锤砸在心上。
贺家公子新丧,江湖传言他好男风,嗜奇淫,而昭宁,即将成为他的冲喜新娘。
不会的,我按住昭宁颤抖的肩膀,指甲深深掐进他后颈的皮肤,那里有块淡青色的胎记,形状像断翅的蝴蝶,明日我嫁入东宫,第一件事就是求太子赐婚,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,嫁个...…嫁个好人家。
他突然笑了,笑得肩膀直颤,却没有发出声音。我这才发现他嘴角有干涸的血迹,齿间还留着半粒碎牙,那是前日父亲踢他时撞在桌角磕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