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26/83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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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,我决定把它送给孟心茹。
我老了,戴不动了。我轻声对空气说,仿佛在向母亲解释,传给儿媳,也算是物尽其用。
生日宴当天,我换上了唯一一件还算体面的藏蓝色旗袍,那是六十岁生日时妹妹送的。
镜子里的自己憔悴苍老,眼下是深深的阴影。
我抹了点妹妹硬塞给我的口红,气色看起来好了些。
金鼎轩是家高档酒楼,水晶吊灯晃得我眼睛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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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心茹穿着亮片连衣裙,像只骄傲的孔雀,在席间穿梭。
我被安排在角落的位置,身边坐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孩,从头到尾都在刷手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