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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是民国三年刻的避水咒。
对讲机里传来周明远沙哑的声音。他在井底淤泥中发现半块残碑,碑文记载着清溪镇历任镇魂人名单。当手电筒光束扫过周永昌三个字时,缠绕在石碑上的水草突然绞紧我的脚踝。
摄像机镜头蒙上血色滤镜。浑浊的井水中,十二具骸骨正以诡异的姿态环绕游动,它们被割去第六指的左手都攥着青铜铃铛。最年长的那具骸骨突然转头,黑洞洞的眼窝里飘出张黄符纸,上面是母亲的生辰八字。
这才是真正的镇河棺。
周明远的声音带着哭腔。他扒开井底西南角的淤泥,露出具缠满红绳的槐木棺材。棺盖上用银钉钉着张泛黄的婚书,新郎周永昌的名字被血水反复描画,新娘处却是空白。
突然响起的镇魂谣让我浑身血液凝固。井口垂下条浸血的麻绳,陈玉茹倒挂着爬下来,染黑的发丝水草般飘荡。她脖颈处的勒痕泛着紫光,嘴里哼唱的调子与阿婆的青铜铃铛共振,震得井水沸腾如煮。
该还债了......她猛地贴在我面前,瞳孔里映出个穿红嫁衣的女人——那具本该躺在槐木棺里的新娘骸骨,此刻正趴在我背上,森白的指骨握着半枚双鱼玉佩。
井底淤泥中浮出本泡烂的账册。我颤抖着翻开脆弱的纸页,1999年的祭品清单上,沈清荷的名字被朱笔圈出,旁边标注着活祭转替身。最后页贴着张泛黄照片:林振国与陈玉茹并肩立在沉棺前,两人手中各牵着条红绳,绳头系着个襁褓中的婴儿。
对讲机突然传来杂音,切换频道后竟听到二十年前的对话。
把秋月过继给周家,血月祭才算圆满。陈玉茹的声音混着青铜铃铛的回响,等镇河棺吸够十二个替身的怨气,永昌就能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