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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：卡壳的配枪
雨水顺着江临的枪管滑落,在地面砸出细小的水坑。037号配枪的扳机纹丝不动,金属部件发出干涩的摩擦声,像是某种无声的嘲笑。
三年前,那枚本该作为关键证据的037号弹壳,在警方抵达现场时离奇消失。监控录像恰好缺失十分钟,证物记录被人篡改,而江临的父亲——当时负责证物保管的警员——在案件调查期间意外溺亡。
虞晚的视线从卡壳的枪管移向江临的脸。雨水冲刷着他紧绷的下颌,警徽在闪电的映照下泛着冷光。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动摇,但很快被职业性的冷静掩盖。
你早就知道。虞晚的声音几乎被雨声吞没,但每个字都像刀锋般清晰,三年前,弹壳消失的那晚,你父亲在证物室值夜班。
江临的指节泛白,枪柄在他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。他想起父亲溺亡前留下的最后一通电话——电话里,父亲的声音颤抖,背景音里隐约有金属碰撞的声响,像是有人在翻找什么。
037……江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雨水顺着他的睫毛滴落,不是弹壳编号,是证物柜的编号。
虞晚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远处,袭击者的身影在雨幕中若隐若现,胸前的月亮胸针反射着路灯的冷光。那枚胸针——妹妹坠楼前佩戴的、后来从证物室消失的胸针——此刻正别在凶手的衣领上,像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。
江临猛地甩开枪膛,一颗锈蚀的子弹卡在弹道里,弹壳底部刻着模糊的037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