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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水在货轮甲板上汇成血色的溪流,冲刷着037号证物箱边缘的锈迹。虞晚的解剖刀抵住月光胸针主人的咽喉,刀尖映出对方警徽上那道与江临配枪卡壳凹槽完美吻合的裂痕。
三年前的手术编号。虞晚的声音比雨水更冷,你们在我妹妹身上做的实验,现在该清算了。
江临的枪口微微颤抖。037号证物箱在暴雨中发出金属扭曲的哀鸣,箱底那些刻着手术编号的钛合金芯片正随着船体倾斜滑向深渊。他忽然看清照片背面被血渍掩盖的字迹——那是父亲溺亡前最后写下的:037不是编号,是剂量。
货轮发出垂死的呻吟。月光胸针突然迸发刺目强光,照亮了对方警服袖口的内衬——那里缝着一块从妹妹病号服上剪下的商标。虞晚的瞳孔剧烈收缩,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所有硅藻样本都含有0.3ppm的偏差:那是人体代谢037号实验药剂后独有的金属残留。
你们把受害者变成行走的证据。江临扣下扳机的瞬间,锈蚀的037号子弹终于击发,弹道擦过胸针射入对方肩膀。鲜血喷溅在档案袋上,显露出更多被药剂隐去的名字:所有死者都曾出现在妹妹的病友名单上。
货轮沉没的轰鸣中,虞晚的解剖刀划开对方锁骨——同样的钛合金芯片,同样的手术编号。芯片在雨水中迸发最后一道数据流:三年前妹妹坠楼前发送的完整语音:江哥,他们给的胸针会释放037药剂...
探照灯突然刺破雨幕。当救援队赶到时,只看到漂浮的油布碎片上,月光胸针与037号警徽正缓缓沉入深海。而在港口值班室的监控死角,一只戴着警用手套的手,正将新的芯片植入另一个女孩的颈部。
终章:037号的余烬
暴雨停歇时,海面漂浮着037号货轮的残骸。虞晚跪在湿冷的甲板上,指尖摩挲着那枚沉入深海前被打捞起的月光胸针。胸针内侧的刻痕在晨光中清晰可辨——实验体038。
江临的配枪终于不再卡壳。他站在她身后,望着远处打捞队从海底拖起的证物箱。箱体编号037已被海水腐蚀得模糊不清,但锁芯处仍残留着暴力撬开的痕迹。法医报告显示,箱内芯片的手术编号与三年前妹妹病历上的记录完全一致——所有死者都曾是037药剂的受试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