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5/16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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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晓追进地下车库时,只看见辆黑色桑塔纳呼啸着撞开栏杆,尾灯在雨幕里划出暗红的弧线。后视镜里,她瞥见副驾驶座上垂着只手,腕间戴着块金色劳力士——正是陈建军昨天戴过的表。
天快亮时,她摸到市立医院旧仓库。锈蚀的铁门上挂着新锁,却没扣死。仓库深处堆着成箱的利多卡因注射液,纸箱角落印着模糊的生产批号：981207——和手术台上那瓶假药完全一致。
林医生好雅兴。
打火机的声响惊得她转身。李强靠在门框上,拇指摩挲着火焰,医药代表惯用的笑脸里藏着阴狠：昨天陈主任说你想聊聊不如先聊聊,你女儿在育苗幼儿园读大班,每天下午三点半由奶奶接放学的事
林晓的后背撞上铁架,指尖触到冰冷的玻璃瓶。李强的皮鞋踩过积水,溅起的泥点甩在她裤脚：这批货走的地下通道,从云南边境到广州港,再混着中药材进仓……你猜陈天明的抽屉里,还有多少条人命的分红
打火机扔过来的瞬间,她抓起瓶碘伏砸向对方眼睛。玻璃碎裂声中,李强捂着眼睛惨叫,林晓趁机撞开侧门,冲进雨里。手机在奔跑中滑落,屏幕亮起时,有条未读彩信——女儿幼儿园的监控截图,镜头角落里停着那辆黑色桑塔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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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五点的办公室亮着孤灯。林晓锁死房门,用手术刀划开陈天明办公桌的暗格。里面躺着本牛皮账本,2月17日那页用红笔标着市三院李院长5%,下一行是触目惊心的数字：32。
她数到第三十二个名字时,后颈突然泛起凉意。账本最后一页贴着张泛黄的照片,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抱着个女婴,背景是市立医院旧院区的钟楼——而那个女婴,竟和她五岁时的照片一模一样。
林医生真是好学。陈天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手里握着把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