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8/16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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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迟到了。
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林晓抬头,看见他坐在钟楼边缘,晃着腿抛接枚银色子弹。月光照亮他半边脸,左眼角有道斜疤,像极了母亲旧照片里的某个模糊身影。
我叫江临。他抛来个牛皮纸袋,1997年十五连庄中毒案的幸存者名单,还有——
纸袋里掉出张泛黄的诊断书,患者姓名栏写着苏晚晴,诊断结果却是肝癌晚期。林晓的手指发抖：不可能,她明明是死于过敏性休克……
陈天明给她注射的不是肾上腺素,是百草枯。江临跳下来,靴底碾碎片落叶,你母亲发现了他们往中药里掺甲醇的勾当,所以被做成‘医疗事故’。至于你——
他捏住林晓下巴,迫使她抬头：陈天明从孤儿院挑中你时,你后颈这块月牙形胎记帮了大忙。他需要个替罪羊,更需要苏晚晴的女儿来威胁她闭嘴。
远处突然传来枪响。林晓本能地蹲下,却看见江临胸前绽开朵血花——子弹从他肩胛骨擦过,钉进身后的砖墙。停车场方向,陈建军举着枪冲出阴影,另只手拎着个不停挣扎的小女孩——正是她的女儿！
把证据交出来！陈建军的枪口在发抖,你们以为陈天明进去了就完了利康医药的货已经到公海,现在整个东南亚都在找你们的人头！
女儿的哭声刺得耳膜生疼。林晓摸到口袋里的玉佩,断口突然硌到掌心——她这才发现,两半玉佩拼合后,内侧竟刻着串数字：980715。
江临突然扑过来,带她滚进钟楼阴影。子弹擦着头发飞过的瞬间,林晓听见他闷哼出声。月光透过破窗洒落,照见他后腰的血迹——那里插着半截手术刀,刀柄上刻着市立医院的字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