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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何时已经醒了,正眯着眼睛看我。我迅速把手机屏幕按灭,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。
没什么,垃圾短信。我把手机放回床头柜,声音出奇地平静,我去做早餐。
厨房里,我机械地煎着鸡蛋,脑海中却不断回放那个梦和那条短信的每一个细节。太巧合了,梦中的小李,现实中也有一个小李；梦中说孩子是陈明的,现实中这条短信也提到了检查结果。
锅里的鸡蛋发出焦糊的味道,我才猛然回神。正当我手忙脚乱地关火时,陈明走了进来,已经穿戴整齐准备上班。
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。他皱眉看着焦黑的鸡蛋。
我深吸一口气,决定试探一下：昨晚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。
什么梦他头也不抬地倒咖啡。
梦见一个叫小李的女人,说怀了你的孩子。我盯着他的侧脸,很真实,真实到可怕。
陈明的手顿了一下,咖啡洒了几滴在台面上。这个细微的反应像一记重锤,彻底击碎了我最后一丝侥幸。
梦都是反的。他干笑两声,抽了张纸巾擦拭,别胡思乱想,我上班去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