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12/25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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廖书和将青鸾徽章别在内衣暗袋里,金属的凉意透过布料贴在心口。
她重新组装好收音机,手指在旋钮上停留片刻,最终将它调回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频率。
窗外雨势渐小,远处传来几声犬吠。她看了眼床头的闹钟——凌晨三点二十分。周凛川还没回来。
厨房的煤炉还留着余温,她拨开灰烬,添了把碎煤,坐上一壶水。水汽蒸腾间,院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。廖书和透过雾气朦胧的窗户,看见周凛川蹑手蹑脚地穿过院子,公文包不见了,雨衣下摆滴着水。
她往搪瓷缸里抓了把茶叶,热水冲下去,茶叶打着旋儿浮起。周凛川推门进来时,廖书和正端着茶缸往外走,两人在厨房门口撞了个正着。
还没睡周凛川的声音有些哑,眼睛布满血丝。
廖书和递过茶缸：听到动静,起来看看。
周凛川接过茶缸,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。他低头喝了一口,突然呛到似的咳嗽起来,茶水洒在衬衫前襟。
烫廖书和问。
周凛川摇摇头,把茶缸塞回她手里：太苦了。他转身往卧室走,又停住,明天你不用做饭,去供销社买点白糖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