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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现在,他站在我面前,告诉我那一切都是假的。
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的声音嘶哑得可怕,当年行刑前,你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告诉我真相！
谢临渊的眼神暗了暗：知道的人越少,计划越安全。陛下亲自下的令。
我忽然大笑起来,笑声在空荡的城门洞里回荡,惊起几只寒鸦。好一个忠君爱国的谢将军！那你知不知道,这三年来,我——
我猛地收住话头。差点就说出来了。差点就告诉他,这三年来我夜不能寐,差点就告诉他,我偷偷给他立了衣冠冢,每年忌日都会带一壶他最爱的梨花白。
差点就告诉他,我爱他,从十六岁那年校场比试他故意输给我时就开始了。
谢临渊的眼神变得柔软,他好像听懂了所有我没说出口的话。他伸手想碰我的肩,被我闪身躲开。
谢大帅,我收起所有情绪,冷硬如这身铠甲,现在你是主帅,我是副将。公事公办。北狄大军距此不足三十里,我们还是先商讨退敌之策吧。
我转身大步走向议事厅,不敢回头。我怕一回头,就会让他看见我夺眶而出的眼泪。
谢临渊没死。这个事实像一把火,烧尽了我三年来筑起的所有心墙。而在灰烬之下,那颗我以为早已死去的心,竟然还在跳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