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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指尖下意识抚上佩剑剑柄。这是当年御赐的宝剑,也是我处决他时用的凶器。
好用,就留着。我硬邦邦地回答。
他忽然大步走来,我本能地后退半步,背抵上了门板。谢临渊在离我仅一步之遥处停下,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松木与铁锈混杂的气息。
那天晚上,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你下手很快。我几乎没感觉到疼。
我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。那天夜里的雨下得很大,刑场上火把在雨中嘶嘶作响。他被绑在木桩上,白衣染血,却挺直脊背。我接过监刑官递来的剑时,他的手书判词就在我怀中——谢临渊通敌叛国,罪证确凿,着即刻处决,以正军纪。
为什么是我我终于问出这个折磨我三年的问题,明明有那么多行刑官,为什么非要我来杀你
谢临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:因为我只相信你。
相信我我几乎要笑出声,相信我能毫不犹豫地把剑捅进你心脏
是的。他的眼神坚定得可怕,因为我知道,无论多么痛苦,你都会完成使命。阿灼,你一直都是最优秀的军人。
这句话像一把钝刀,缓慢地割开我的胸膛。我猛地拉开门,寒风呼啸而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