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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述的义肢突然砸向紧急制动按钮,钛合金关节擦过顾承泽耳际。飞溅的火星中,苏晚看见他镜片背后的虹膜裂开细小的金纹,如同熔化的琥珀正在吞噬瞳孔。这绝非人类应有的生理现象。
改用雾化吸入。顾承泽解开两颗衬衫纽扣,苍白的皮肤下浮现幽蓝的血管网络,准备7%浓度的一氧化氮。
当面罩扣住口鼻的刹那,苏晚尝到海盐焦糖的余韵。这根本不是医用气体——是母亲实验室里未完成的记忆诱导剂配方。她佯装昏迷,舌尖顶住上颚记录气体成分变化,直到顾承泽的尾戒第三次擦过锁骨。
这次传递的摩斯码更急促：【看通风口】
旋转的叶片缝隙里,苏玥的珍珠耳环正卡在滤网外侧。她涂着裸色甲油的手指捏着微型注射器,针尖凝聚的淡蓝液体,与苏晚之前见过的氯化钾溶液如出一辙。
患者出现REM睡眠期！护士突然掀翻托盘,这不可能！她明明......
顾承泽的怀表链突然断裂,熔化的校徽坠入生理盐水瓶。液体沸腾的瞬间,苏晚看见自己左手背浮现荧光数字——04:07:17,母亲实验室爆炸的精确时刻。这个倒计时此刻正在她皮肤下跳动,与顾承泽的机械心跳形成完美共振。
所有人员撤离。程述的钛合金平板弹出电磁屏障,三分钟后启动三级消杀。
当最后一名护士消失在气密门外,顾承泽突然扯开苏晚的病号服。他戴着绝缘手套的指尖划过她心口的淡金色纹路,那些蛛网状的裂痕正在吸收病房里的光线。苏晚猛地咬住他的虎口,血腥味炸开的瞬间,十年前的火场记忆汹涌而至——
燃烧的档案柜前,少年顾承泽正把注射器扎进自己颈动脉。他脚边散落的药瓶标签上,SW-17的编号与此刻苏晚手背的倒计时如出一辙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