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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夜,十六铺码头的探照灯如同白昼。阿远扮成检修电路的工人,腰间缠着浸透煤油的布条;慧明则混入装卸队,帆布手套下藏着化学药剂。当最后一箱军需物资被搬上船,两人对视一眼,同时动手。
火焰顺着电路瞬间蔓延,装卸工人们惊慌奔逃。慧明将药剂泼向油桶,剧烈的爆炸声中,阿远冲向货轮控制室。透过火海,他看见疤脸男人举着枪踉跄走来,胸前的伤口还在渗血。
跑不了的。疤脸男人的笑声混着浓烟,你们以为黄金真在船上他突然扯开衣领,露出绑在胸口的炸药:真正的金库......
爆炸声吞没了后半句话。阿远被气浪掀翻,恍惚间听见慧明的呼喊。等他在码头废墟中醒来时,晨光正刺破云层,远处钟楼传来九声闷响——那是新的接头信号。
在法租界某栋洋楼的书房里,阿远展开染血的图纸。泛黄的纸页上,用朱砂标记着豫园假山的位置。慧明擦拭着周太太留下的手枪,突然开口:我查到,瘸腿老兵还活着。
深夜的豫园,月光为九曲桥镀上银边。阿远和慧明顺着太湖石的缝隙摸索,指尖触到冰凉的机关。石门开启的瞬间,霉味扑面而来,数十箱金条在手电筒的光束下泛着冷光。
别动。瘸腿老兵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,他拄着拐杖,枪口对准慧明,小姑娘,那半块米糕,害我在牢里吃了三个月馊饭。
阿远举起双手慢慢靠近:我们可以做笔交易。他掏出怀表,表盘里藏着林秀贞的照片,还记得福记米行吗
老兵的手突然颤抖起来。他扯掉伪装用的假胡子,露出脸上狰狞的烧伤——那是当年仓库爆炸留下的痕迹。我是老周,周太太的亲哥哥。他哽咽着说,这些黄金,本该用来买救命的盘尼西林......
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。老周将一串钥匙塞进阿远手中:从密道走!记住,肉要埋在饭里吃,真正的账本......话未说完,子弹穿透了他的胸膛。